“好吧,赶快离开,不要过久逗留。这种地方几里之外都可以闻到阴谋的气息。”瓦尔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加快离开王宫。“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可就对不起这一袋金币了。”袋子里大概有40枚金币,如果没有拖欠的话,这相当于他两年的军饷。瓦尔特是个老兵,在军队中他不像贵族士兵一样升迁迅速,待遇优厚。不过好处是不需要自己置办主要装备,但是瓦尔特的装备比较特别,他曾经在制枪作坊中当过几年学徒,接触过当时老师傅精心制作的火石枪,然后他设计了一种机关,可以把简化之后的火石枪藏在手套里,用另一只手开枪。这东西在战场上几次救了他的命,在长矛折断而来不及拔剑或者是混乱的突袭战和肉搏战中通过意想不到的开枪一击必杀。
这次任务对瓦尔特来说不是一次危机,而是一个机会,一个史无前例的翻身机会,如果他成功的话他一定可以脱离那个贵族士兵升迁来的年轻营长的管制,甚至会拥有贵族封号。这次会面给他的直接印象就是他受到了重视,表面上来看这象征着光辉的前程,但是在光辉背后的疑点也令他感到不安,尤其是在最后一个问题上尤其如此。为什么他这样的一个没有贵族身份,没有显赫的军工的老兵能够获得这样重要的任务,从一般的大臣和王公贵族们看来贵族出身的间谍和刺客更适合这样的使命(虽然他们万分鄙视进行这种活动的贵族),这些贵族出身的高级间谍剑术更加精湛,受到的教育更加丰富,而且很多人在长期效力中已经形成了一种职业素养,擅长欺骗和伪装。这些密探是在这几个大国之间的斡旋活动的基石。正是靠着他们才让半个大陆的局势变得如此有利。
不过对方也有可能是从这次送信事件中察觉到了瓦尔特也具有同样的天赋所以才会这样做,而且对方一定也清楚他的底细,那就是藏在手套中的火枪和多年实战培养出的剑术。在这些问题上他不会比那些贵族出身的密探要差。
一回到他简陋的出租屋,瓦尔特就拿出了那个信封,信封中装着一份备忘录,备忘录上记载着哈鲁斯帝国中的密探发来的信息,所有的信息全都是有关“远东国度”的推测和证据,上面显示哈鲁斯帝国在远东的里卡斯港,普洛斯特港接待来自远东的商船,在路陆则是通过托布罗附近的商路运输远东地区的物资。这些物资通过哈马转运到帝国的各个地区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在哈鲁斯帝国的兵团中出现过一个民族明显和哈鲁斯人不同的军团,不过战斗力只能说一般,这些士兵是作为军粮的运输部队而出现的,使用的火枪是早期的火绳枪,盔甲则是一种奇怪的镶嵌铁片的棉甲,有报告手枪骑兵的远距离骚扰射击很少对这些全身棉甲的士兵造成伤害,但是这些都只能说明远东地区存在国家,但是并不能证明那是一个统一的国度,更不能证明那个国家强大到足以和让半个世界都人心惶惶的北方帝国分庭抗礼。而且因为语言的不通,能不能达到交涉的目的都不确定。而且远东是不是北方帝国的地盘也不确定“难怪派我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么?如果发现远东是一大堆部落或者是像埃德王国一样四分五裂,这个任务就没有意义了。但是为什么要隐瞒呢?”瓦尔特坐在床上,把信封里的报告扔到一边。拿起笔和纸开始把明天需要采购的装备记下来。然后沉入了梦乡。
瓦尔特看到了自己参加的第一场战斗,自己穿着锃亮的护胸甲站在伊斯力军团的第一列,手执五米长的长矛,无数和他也一样来自伊斯力省的新兵列成整齐的方阵,在他们的方阵的周围,火枪手向着正在逼近的安加拉方阵兵和骑兵开枪。然后退到方阵里面换弹,方阵里的火枪手装填完毕之后填补他们的位置。瓦尔特和他的战友们把长矛尾部抵住地面矛尖在阵地四周形成一道密集的矛墙,让敌人的骑兵难以接近。只能徒劳拔出手枪的和他们的火绳枪兵对射然后退到后排重新为手枪装填弹药。瓦尔特身旁的新兵们被手枪射中了几个人,但是敌人的骑兵损失更惨重,他们的手枪缺乏穿透力,很难击穿长矛兵们的护胸甲。突然,一发炮弹从瓦尔特的身边不远处呼啸而过,几个他的同乡被炮弹撕成了碎片,然后炮弹从地上弹起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紧接着更多的炮弹撕开了矛墙,安加拉的手枪骑兵趁着这个机会从半旋转阵型迅速变成三角阵型,向着被炮弹炸开的缺口冲刺,瓦尔特在原地转身,刺死了一个打头的骑兵,他的矛尖戳入敌人的护胸甲折断了。但是更多的骑兵撞飞了几个来不及填补位置的后线长矛兵然后一拥而入剩下的长矛兵被迫参与近战,不少人还没来得及拔出剑就被敌人的剑刺穿了,方阵无法恢复最终溃散了。新兵们四散溃逃,一个安加拉贵族骑兵看见了瓦尔特,于是脱离大队持剑纵马向他冲来,瓦尔特抬手,用暗藏的火枪击中了战马的腹部,战马压住了它的主人,瓦尔特看着那个骑士的脸,那个骑士和他一样,只有16、7岁。用渴求而惊恐的目光看着瓦尔特,瓦尔特犹豫了一下,把剑**了他的胸膛,这是瓦尔特第一次看着一个人的眼睛杀掉对方,年轻的骑士那带着稚气的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接着目光开始变得浑浊和暗淡,最后睁着眼睛停止了抽搐。与此同时,贵族宪兵骑兵团骑着高头大马,踩过他的同乡和安加拉人的尸体冲击安加拉人尚未恢复的方阵和在肉搏中损失惨重的骑兵,把安加拉人踢出战场。指挥官的“计谋”让刚刚参战的几个新兵团损失惨重,尤其是伊斯力兵团,只剩下两百多人的兵团被直接解散。但是贵族宪兵和几个荣誉兵团几乎毫发无伤的通过首都的中央大道,接受着民众的欢呼,掌声和鲜花,而瓦尔特则站在队伍的末尾和自己的同乡们一起执行兵团的最后一次阅兵任务。
然后他又来到了两年前,瓦尔特作为佣兵参加了安加拉人围攻塔提堡的战役的时候,潮湿而寒冷的战壕,发霉的面包,恶毒的安加拉军官缩在他们辛苦挖掘出来的平行壕的角落的堡垒里指挥佣兵们在自己人和敌人的炮火中把4磅火炮架在平行壕边缘的土坡和箱子中间向着城墙上的炮位开炮。工兵在之前挖好的之字交通壕中向地道运送火药,突然地道里传来一阵枪响和工兵们惊恐的呼声,然后哈鲁斯人从地道的另一头滚过来几桶炸药,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工兵的残肢从地道出口飞了出来,这条花了三天时间才挖掘出来的地道一下就坍塌作废了。半夜,哈鲁斯人趁着夜色展开了一次反击,被在阵地里埋伏许久的佣兵逮个正着,都熬了半个晚上夜的双方在看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下展开了一场血腥的肉搏战城下的平行壕沟中到处都是枪声、剑相交的声音和士兵的惨叫,瓦尔特并没有直接参与肉搏,他很清楚敌人要干什么,他把身形放低,;利用战壕内侧的阴影慢慢的向早上安置四磅炮的炮位移动,不时用剑刺杀一些缺乏防备的哈鲁斯士兵,一个正在往火门里塞钉子的哈鲁斯人被瓦尔特刺穿喉咙,然后瓦尔特趁着混乱向那个喜欢虐待士兵的安加拉军官的背后捅了一刀,军官对面的另一个雇佣兵看到阴影中的瓦尔特以为他是哈鲁斯一方的佣兵,正要向他表达谢意的时候瓦尔特掏出安加拉军官的手枪对着他开了枪。紧接着又是另一个哈鲁斯人从侧面一个突刺,瓦尔特侧身让剑刺在自己的护胸甲上,剑尖没有直接戳到胸甲上,结果被被弹开瓦尔特用另一只手里的剑砍断了他的手,然后趁对方因为剧痛而分神的时候收势然后一个突刺刺向对方的咽喉,对方一声不吭的躺倒在了刚才被杀的佣兵的身上。哈鲁斯人看到有埋伏而且破坏火炮受阻,于是开始撤退,城头上的火炮在肉搏战的时候对着平行壕不停地开火但是炮弹都从壕沟和土坡上弹到了别处但是这些炮弹也让安加拉一方不能离开战壕只能使用火枪射击逃窜的敌军,随着敌人渐渐的离开他们的视野,身边的安加拉佣兵一个一个的倒在战壕里睡着了。他们已经疲惫到即使身边躺着刚刚被自己刺死的敌人都不会在意了。
接着瓦尔特梦到自己完成了任务,天上飘来一块黄色的云,从云里开始不断的落下金币,他用帽子接,很快帽子满了,然后又开始用外衣,手套。突然金币雨停了他手里的金币也消失了,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瓦尔特回头看到身后很多人向他走过来,所有人的手里都拿着剑和火枪,有的人骑着马,他从那些人里看到那个被他杀死的信使和那个信使的仆人,安加拉的年轻骑士,不知名的佣兵,喜欢虐待士兵的安加拉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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